她和许尽欢认识多年,此时的许尽欢对她来说极为陌生。
在江晚意的印象里,许尽欢从未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过她的兽夫。
向来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从未正眼瞧过对方。
她的声音不小,强势的传入许尽欢耳中。
许尽欢正在思考呢,回答得敷衍,“我痛改前非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看着许尽欢离去的背影,江晚意眼神探究。
痛改前非吗?
真的不是发现了新的玩法吗?
比如……将人哄好,再狠狠抛弃。
因为夏叙言的伤势严重,许尽欢没打算带着他去找宋时礼,准备先送他回家,然后再去找宋时礼来着。
但是夏叙言的脾气很犟,根本送不走,非要跟着去。
并且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不信任,“我要亲眼看着你将人接回来。”
许尽欢没辙,点头如捣蒜,“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人虽然是许尽欢送走的,但是她对此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在奎兰是个靠谱的,对此一清二楚。
到达目的地后,许尽欢被眼前所看到的场景所震撼。
这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来来往往的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气。
甚至她不过刚踏足就想要离开。
只因许尽欢注意到,有许多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那些目光有爱慕、有渴求、但更多的却是占有。
明明她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些人,他们却对自己有着极其强大的占有欲。
举目望去,她见不到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男女比例似乎极其不平衡。
“尊贵的雌性,您来这有何贵干?”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看他的装扮,似乎是这里的管事,算是目前许尽欢在这里见到的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人,她忽略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直截了当的开口,“我来找人。”
在被带入地下囚牢的那一刻,许尽欢后背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这里带给她的感受实在太差了。
要不是宋时礼在这里,她根本没有来这里的欲望。
“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男人伸手指了指一扇铁门,许尽欢朝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不偏不倚正好看见生长着白色狐耳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只老鼠的脑袋,腥臭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画面残忍而美丽。
残忍的是男人的所作所为,美丽的是他的脸。
但是许尽欢根本没兴趣欣赏,在与宋时礼对视的那一刻,她看见对方脸上露出的嗜血的笑容。
“许尽欢,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