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色泽即使被深水蒙上一层灰也依旧亮眼，鱼尾摆动间闪烁着夺目的光点。
好几天没变回鱼形了，试验成功的顾若欣舒服地喟叹一声，伸了个懒腰。
她摇头晃脑地欣赏了一下，又弯起尾巴瞅了瞅，确定跟自己的原型一模一样。
神奇又奇怪。
检查完毕，顾若欣低头看着快要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刺客尸体，冷哼一声，甩甩尾巴游走了。
她正要回去找夏荷秋霜，却忽而闯进了一道暗流，整条鱼不受控制地被裹挟着往深处飞去。
顾若欣：！！！
流速过快，她猝不及防间还被带着翻了几个跟头，方向彻底乱了。
等到保持好身体平衡，顾若欣看着周围匀速后退的景色，整条鱼都麻了。
她放弃挣扎，任凭水流带她前往不知名的远方。
好在流速开始趋于平缓，轻柔地仿佛躺在摇篮里，顾若欣还有闲心翻个面，摸了摸肚子。
不知过了多久，推行的力度逐渐变小，最后消失。
周围的水恢复了以往安静的样子，温温柔柔地贴着她，丝毫不见方才暴躁的模样。
顾若欣将身体翻回来，优雅地甩甩长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从容自若地往水面游去。
这里的水并不深，没一会儿红色的鱼头就探出了水面。
她环视一周，发现是个陌生的地方。
旁边是石子小路，附近是亭台楼阁，池塘的周围堆砌着大小不一的石头，整齐中又带了点凌乱的美。
顾若欣没敢轻举妄动，等了好一会没见有人路过，摸完最后一个上来贴贴的鱼脑袋，便跳出水面变回了人形。
身上依旧是早上出宫时的那条裙子，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滴滴答答地下着小雨。
顾若欣抬手抹了把脸，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
“咔哒。”
还没庆幸完，就听枯枝断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顾若欣：“……”
她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便与一双沉静的眸子直直对上。
紧皱的眉头忽而一松，就连眼睛都微微睁大，似乎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对方。
然而不待她说些什么，便又听一阵脚步声靠近，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少爷……”
“别过来。”湿透的衣裙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靳玉铖眯了眯眼，出声制止了管家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