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两个小时，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捏在了一起一样，一动就开始嘎嘣作响，他做了半天的伸展运动才勉强活动开。
不知道那些标本里有没有卢美娜的器官样本。
有没有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总不能跟朱淇说找到了她妹妹的心肝脾肺肾中的一种。
这也太地狱了。
柳青岚打开手机问江延川：你跟中天和荣昌私立医院有关系吗？
J：没有，你也没有，放心。
一看就是满满的敷衍，就知道问不出东西来。
“醒了。”蒋恒拿着两个面包一瓶牛奶走过来，“咖啡和能量饮料都抢完了，只有这些。”
柳青岚接过面包毫不嫌弃地大吃一口，“谢谢。”
这巧克力面包真是救了大命，不然他怕是要低血糖躺在这。
他可不希望自己躺在这片滴满鲜血的地面上。
蒋恒看了他几秒，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擦擦，脸上沾灰了。”
“哪里？”
“左边眼睛下方。”
柳青岚嘴里咬着面包，把手机屏幕当镜子用，对着脸上用力一抹，“行了吗？”
“抹匀了。”蒋恒又抽了张湿巾慢慢擦掉他脸上的泥巴印子，“吴桐声找你干什么？”
“唐曌在家闯了点小祸！想让我给她擦屁股。”
“闯祸？她把房子拆了？”
柳青岚摇头，“猫把你的床尿了，听吴桐声的语气，应该整张床都没能幸免。”
“哪来的猫？”
“吴桐声要养没来得及带回家那只，宠物医院前几天就催着他办出院，这两天唐曌发神经把猫偷偷带回来了。”柳青岚扶额苦笑，“你养的好女儿，现在遇见事第一时间就想着找人帮忙解决，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蒋恒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过把干瘾，“两个爸爸有什么用，照样没空管她。”
“职业原因也没有办法。”
“老唐出差马上回来，这烂摊子交给他来解决。”蒋恒心情只低落了一瞬间，“我倒是想看看这父女俩能斗成什么样。”
因为赌约顺利完成，唐曌现在在他们面前神气得不行，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张嘴闭嘴就是我进步了五十三分。
但是柳青岚再跟她赌月考和期中考试的分数，她立刻低下头半句话都不说，专心致志蹲在墙角装鹌鹑。
“要是她考不上好大学，老唐打算送她出国。”
柳青岚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去哪个国家定了吗？”
蒋恒收回视线，“看她想学什么，喜欢哪个地方，国外宽进严出，怎么说都能学到点儿东西。到时候让红霞也申请过去，两个人一个精进技术，一个学习知识。”
“羡慕这种有父母兜底的生活。”柳青岚三口解决完剩下的面包，“不像我，只能考一个普普通通的双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