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轻“咦”了一声。
转而问我说:“你是。。。。。。哦,我想起来了!吴长山的孙子,吴虞,是吧?”
听他叫出爷爷的名字,我不由得迟疑了。
难不成这老道是爷爷的旧识?
老道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眼里满是审视,“学青囊,探青乌,引堪舆,白骨为路,阴阳为河,看来你的命也不太好,难为你爷爷能把你养到成年,不过以后嘛。。。。。。嘿嘿。”
“你笑什么?”
我盯着老道士,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这笑容,多少有点看戏的意味,让我有点不爽。
“没,没什么。”
老道士连忙摆手,转身走进道观内堂,将摆放在供桌上的面具拿到手里,放到嘴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而后递到我跟前。
我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一眼瞥见二叔留下的血指纹已经消失不见,心里纳闷。
看面具上的灰尘,似乎没有擦拭的痕迹,那血指纹是怎么没了的?
“接着啊!”老道士催促道。
我牛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让我接就接?
那我问你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
局面一下子僵住,老道士却是不恼怒,而是抬了抬拂尘,继续道:“事情还没到可以跟你说的时候,你拿着这个面具回去,给你爷爷戴上,算算也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我问。
老道士不答话,反而是将面具硬生生塞到我手里,之后拿着拂尘,像是赶瘟神似的将我和瑜儿给扫地出门。
本来我还想挣扎一下,反抗一下,可拂尘打在身上,比鞭子抽还疼,瑜儿更是扛不住,一起被轰了出来。
我和瑜儿下了台阶,心里有气没地方撒,最后将注意力转到老槐树的毛驴身上了。
瑜儿嘿嘿一笑,壮着胆子就去牵毛驴,我则是紧随其后,直接翻身骑了上去。
学着骑马的架势,吼了一声“驾”!
毛驴一惊,往村里奔,我拉着瑜儿骑着毛驴,就这样回去了。
等到了自家院门前,我翻身下驴,将它拴在院里,算是给老道士一个教训!
谁让他玩弯弯绕,什么话都不肯说,也不交代我娘的魂魄在何处,更是将我和瑜儿给赶出来!
不过,我到底还是小瞧了这毛驴!
本来被我拴在院子里的,一眨眼的功夫,这畜生把绳子啃断,直接跑没影儿了!
折腾一晚上,我也累了,回屋睡了一上午,再起床时,已经是正午了。
瑜儿无聊地坐在堂屋里,我莫名觉得她这些年可能都是这样无聊着过来的,试着找话题,想跟她聊聊,可是我嘴实在是笨,刚说了没几句,就彻底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