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再看余小二时,竟有几分熟悉,但不敢去想,只能干笑两声。
回堂屋坐下后,我不停调节着自己的思绪和呼吸,逐渐冷静下来。
刚稳定心神,那头只会哼哼唧唧的毛驴不知道啥时候走的,忽然又回来了,径直将院墙给顶翻。
听见动静,我走出堂屋,刚要破口骂骂这破毛驴,却不曾想,毛驴背上竟是驮着人的。
一眼瞧过去,极具标致性的拂尘,一身道袍,脸上覆着黑白的面具。
是村口道观里的臭道士?
我和余小二快步上前,将臭道士从毛驴背上卸下,抱进堂屋中。
一探鼻息,还活着,只是有些微弱,腹部隐隐还有污血流出,再不止血,恐怕熬不过今晚!
在余小二的帮助下,我将臭道士的道袍除掉,露出腹部的伤口。
约莫十几厘米的伤痕,像是被利刃切割开来,早前被臭道士自己简单包扎过,但此时还在往外浸血。
腥红的颜色给足了视觉上的冲击,刺鼻的气味也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定睛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我觉得是臭道士包扎的技术一塌糊涂,这才导致伤口开裂,此时一瞧,血肉中竟是有无数的小虫不断地嚅动着往外爬!
像蛆,像虫,像无数个触手。
“蛊虫?”
余小二低声说了句,抬手就要拆掉臭道士腹部的简易绷带。
我急忙拦住他,问道:“你认定这是蛊虫?”
他一脸坚毅地点了头。
我立马起了身,跑回卧室,钻到床下,拖出皮箱,将祖师像给请了出来。
学着之前爷爷治蛊虫的法子,在祖师像的腹部划过,而后在臭道士的腹部划过,接着又次序调换着再来一次。
我是害怕自己记错才这样做的,本以为能起到一定的效用,却不料这些原本往外爬的虫子忽然都停了下来,反而往臭道士的肚子里缩!
这是我操作不当?
次序反了?
我暗道不好,正打算再次用手划过祖师像的腹部,却被余小二给拦了下来。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我,道:“鸡哥,这法子不成,要是没伤口,那能奏效,这道士都快死了,而且伤口太大,只会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我吼道。
余小二叹了口气,接着硬生生的将臭道士腹部的简易绑带拆下,取来根细棍儿,一点点地将血肉中的虫子挑出。
有些藏在肉里的,直接上了绣花针。
等这些虫子被完全剔除干净,天色已然完全暗下来。
整个堂屋的地面上,满是不停嚅动的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