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箕道:“络敏此人,贪墨命部的抚恤金还不算,在衙门大搞灵堂,无非就是想让大家捐银子罢了。”
秦破愕然道:“还有这种事?”
履尾也道:“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先前有命部弟兄殉职,也是搞个灵堂,让手底下的弟兄捐钱给殉职的兄弟,然后她在上去假惺惺地哭一番,让弟兄们认为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此等手段,毫无意义,着实令人生厌,偏偏她又热衷于此,生怕别人不知道。”
秦破心中暗笑,这货真是有够卖弄的,跟前世自己所见过的小作坊老板差不多,自以为搞这些东西能聚拢人心,但殊不知也只是偏偏单位新员工罢了。
时间久了,你也就原形毕露,谁还不了解你是个什么人呢。
不过,秦破也懒得理这档子事。
他和二人说了一下去查文太來的事情,二人欣然答应。
于是三人合计了一下,中午先去礼乐监喝花酒,吃完饭就去办正事。
秦破早就把这两人拿捏的死死的,只要肯请喝花酒,仿佛前面是刀山地狱他们都不带怕的。
礼乐监,二人还是叫了老相好的姑娘。
当然,秦破为了让自己充分融入气氛,也叫了琼芳姑娘过来。
履尾调笑道:“秦兄,琼芳姑娘可是礼乐监如今的头牌之一,琴艺可是一绝,平日里的达官显贵多少人都想要琼芳姑娘作陪,但都难得一见。”
“没想到,琼芳姑娘唯独对秦兄上心,秦兄可莫误了佳人和良辰美景啊。”
秦破倒是不知道,琼芳竟然还是礼乐监的头牌之一。
琼芳姑娘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杏衫罗裙,光彩照人,她有些含羞道:
“哪里话,身在青楼,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若是不陪客人,受到责罚是常有的事。”
秦破了解到,这里的青楼,尤其是礼乐监这种官营的,也是会有每个月流水任务指标的,若是礼乐监玩不成,这里的从业者都会被克扣俸禄。
当然,这个时代的青楼是不可能会亏本的。
而像琼芳这样的花魁,礼乐监一般都是要留其梳弄之夜,卖个高价钱的。
但在此之前,她也得出来接客,只不过,价钱会更高罢了。
当然,一个单位为了表达对员工的重视,会让员工适当地有自由度,当然只限于处于巅峰期的员工。
很显然琼芳就是这样的员工,所以,她也是挑客人的,最近许久,她都只陪过秦破,所以履尾和梁箕才会说这番话。
秦破倒是不知道琼芳竟然是个花魁,还在想着自己和人家妹子是不是显得太过老练,给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够这显然是多余的,席间,琼芳姑娘还亲自抚琴一曲,让履尾和梁箕二人大为赞叹。
酒足饭饱之后,这二人非得美其名曰午休,要在礼乐监小憩片刻。
秦破心里门清,暗想这俩还真是有点猴急,这才中午呢,人家姑娘脸色绯红,欲拒还迎的样子好像还给他俩浇了一把火。
这俩带着老相好姑娘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秦破和琼芳。
秦破的手指微微弹了几下桌面,微笑道:“琼芳姑娘,你的琴艺可真是一绝。”
琼芳杏眼似乎带着一丝哀怨,道:“难道妾身蒲柳之姿,不值得秦少监多看一眼吗。”
秦破淡淡一笑道:“哪里话,琼芳姑娘光彩照人,我是怕看久了,我就入迷了,若是天天想着琼芳姑娘,却又见不到,那就不好了。”
琼芳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道:“秦少监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