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战略显心慌,“崔家主,那咱们应当如何处理此事?”
“今日闹的动静不小,怕是早已传到陛下耳中,这万一陛下追责…”
崔胜脱口打断道:“慌什么,楚王府已不复往昔,陛下就算有心追责,应该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就怕…”
话到一半,崔胜突然望向崔世元与王泽两人,怒声道:“老夫且问你们,下毒之事究竟具体如何?最好一字不漏说来。”
见崔胜忽然这般厉色,崔世元一顿:“呃…爹,孩儿方才不都说了吗,当初就是看楚航不爽,才买通王府下人在饭菜投毒…”
“那老夫且问你,下的何种毒药?当真是软骨散?”
“是…是啊。”
见状,崔胜一拍桌案,震怒道:“还敢扯慌?就凭你们也能买通王府下人?真当老夫糊涂不成?”
“元儿,你老实说,此事你姑姑有参与是吗?”
崔世元一怔:“您怎么知道的…”
“哼!整个楚王府坚如磐石,就你们那脑子能办成这么大的事吗?”
“说,究竟下了何种毒?又是多久前的事?”
“孩…孩儿也不大清楚,就四年前吧,但楚航那废物现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四年前…呵…好啊!你们…”
见此情形,王战赶紧宽慰道:“哎呀崔家主,这事已发生,再怎么责怪小辈也无济于事,为今之计,还是具体商议下该如何解决。”
“依楚航今日所言,应该是想从你我两家身上得到好处,要不就赔偿一些钱银如何?”
一听这话,崔世元立即反驳:“绝对不行,爹,楚航那废物全然不把我崔王两家放在眼里。”
“倘若折了面子还要赔偿,这让孩儿今后该如何在帝京立足,岂非让人笑话孩儿窝囊…”
“你闭嘴!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吗?”
“王家主,你明日便带上王泽到楚王府负荆请罪,姿态放低些,多备上厚礼。”
“至于下毒一事,死咬否认就行,此事既过去已久,那便说明楚王府原本就没打算追着不放。”
“毕竟是皇子,想必也是出于考量,多年来才未将此事摆在明面上。”
不得不说,崔胜这千年狐狸,倒是将聊斋玩得挺溜。
将王家推出去,就算怪罪,楚王府与萧皇也只会将矛头指向他们,索性最坏也不过少了条看门狗罢了。
但若楚航与萧皇不予追究,王家这条狗便还在。
无论结果好坏,于崔氏利益影响都不会太大。
这时,王泽拱手作揖:“父亲、崔家主,楚航他一个废物凭什么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再说了,我与崔兄皆是此番大比天骄,就算他是陛下亲儿子又如何,若能在大比赢下好名次…”
“够了!自视甚高,区区一个天骄之名,真以为陛下非你不可吗?”
“我…”
见儿子被训,王战突然也觉无需对楚航低头,于是心一横,直言道:“崔家主,楚天雄已故去多年,咱们还需这般小心行事吗?依老夫所见,干脆…”
话音未落,崔胜大怒喝止:“王战!想死别带上老夫,动动你那猪脑子仔细想想。”
“言尽于此,你若觉得老夫是在危言耸听,大可带着你王家玉石俱焚。”
闻言,王战一颤:“崔…崔家主,这…”
“哼!路已指给你,该怎么做看你自己如何抉择。”
冷哼过后,崔胜一甩衣袖,瞥了几人一眼便径直走出客厅。
“崔家主,老夫只是…”
见崔胜动了真怒,转眼就出了客厅,明显是要送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