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一天的锻炼,浮躁的心也添了几许静谧。他流着汗倚靠着斑驳着汗水痕迹的古老木制墙壁。
天花板近处的规整的木台摆放不合景的西式现代小鸟闹钟。正按设定好了的时间冲出来摇头晃脑得大声鸣唱。
“这是一个很正常很热闹的我的一天。”他想,“而且就要休息了。终于不会再去艰苦提升了。”
窗外是昏暗下来的土黄色的沙漠一样的黄昏景色。“再加上贴地奔袭的沙子就更像600年前的那个。”他说,“是不是也要去码头整点薯条?”
此时,一只乌鸦从窗户外扑棱着落入蓝色的窗框上,啄起被它爪子带起来的一点零碎。
所以我说谦逊悲悯都不如忍让。忍让他人的胡搅蛮缠,忍让他人的飞扬跋扈。你忍让我,我才有忍让你的理由。你可以骄傲得教育他人让我谦逊于自己的无知,我也可以悲悯得拒绝你过度施舍的愚蠢。
他默默想着。
为何杀戮?只因仇恨和非主流的义气永无止息。今天又是最后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只要完成它,就可以远离尘嚣,回到过去如诗岁月的梦中。
只有梦里他才能看见无边无际的草原,鲜花,山脉,沙丘。这无数年岁后的他们的疲乏和重担才能稍稍得以消弭。
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装,按了按帽檐,然后合上冰凉触感的家门,步入光芒中。路灯静谧得洒下一片银辉光华,亮得他甚至于恍惚中看见阳光里跃起的点点流光……
这次不会再发生载具变平板这种事了。
他心里想着,拧动油门驶往这个破败的穹顶另一端,飞尘呼的一下向后扬了一路。
轻车熟路得猫着腰进入房屋的暗影中,看了看腕表,准确无误。他捏气帽檐里的耳机。
“我到了。”
……
“我知道你肯定能通过这辆车的后视镜看见我,因为我看见了你身后的路灯。”
在他的身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未来是唯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