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她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在他耳边，“二楼窗台，望远镜还在。”
陈凡身形一顿，余光扫向食堂二楼。
果然，一道反光闪过，有人正举着望远镜观察他们。
沈娉婷趁机贴近，手指轻轻抚上他渗血的嘴角，语气暧昧：“疼吗？我帮你擦擦……”
她的动作亲昵得过分，在旁人看来，简直像极了情侣间的温存。
食堂里的议论声更大了。
“啧啧，这还擦上了？”
“陈凡居然没躲？看来是真有一腿啊！”
“那姑娘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也不怪人家弟弟生气，陈凡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了！”
陈凡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扣住沈娉婷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你故意的？”
沈娉婷眨眨眼，笑得无辜：“演戏嘛，当然要逼真。”
她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现在追出去解释，宋美凤的人立刻就会起疑。你确定要前功尽弃？”
陈凡攥紧拳头，生生忍住了甩开她的冲动。
妈的！
他死死盯着食堂大门，许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
傍晚，科研院无人的教室内。
陈凡烦躁地扯开领口，在书桌前踱步。
沈娉婷倚在窗边抽烟，烟雾缭绕中，她瞥了眼楼下鬼鬼祟祟的人影，轻笑：“别看了，盯梢的还没撤呢。”
“你很高兴？”陈凡冷冷扫她一眼。
“当然。”沈娉婷吐了个烟圈，笑得狡黠，“看陈同学吃瘪，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陈凡懒得理她，抓起外套就要出门。
“现在去许家？”沈娉婷挑眉，“不怕打草惊蛇？”
“我翻墙。”
“然后呢？”她慢悠悠道，“就算你解释清楚了，明天宋美凤的人发现我们‘感情破裂’，计划照样泡汤。”
陈凡脚步一顿。
沈娉婷掐灭烟，走到他面前，忽然伸手替他整理领口：“耐心点，等晚上没人盯着了，我亲自开车送你去。”
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喉结，陈凡猛地后退半步，眼神警告：“沈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