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邢俊开车带白函淼返校,文物考古学院门口有些吵,邢俊立马跑过去凑热闹,白函淼蹙了蹙眉直接回自己的私人研究院,至于他为什么有私人研究院别问,问就是学校是他家开的。
进研究院后白函淼换上白大褂,工作台上摆了一堆陶瓷碎片,每一块碎片都有一个自封袋,自封袋上面贴了碎片的图片和编号。
白函淼用电脑将陶瓷碎片画了出来做成立体的一片一片的拼,像拼图一样。
碎片有些杂,拼接处有磨损让白函淼原本困难的工作雪上加霜。
不过白函淼很有耐心,邢俊来的时候他已经大致确定碎片的位置了。
邢俊脸色沉重地喊道:“淼淼。”
“怎么了?”
“梁乐成死了。”
白函淼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邢俊。
“大概是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两点之间,好像是因为他晚上起夜去厕所摔倒了,今天早上护士查房发现人不在才找到。”
白函淼放下手上的工作脱了白大褂去休息室打了个电话。
邢俊跟过去时白函淼已经挂了电话打开电脑接收医院传过来的文件。
“死因是心脏骤停。”白函淼道。
“啊?”
“尸检报告上面写的。”白函淼道,“应该是在厕所遇到什么了受到了惊吓导致心脏骤停跌倒失去意识无法呼救导致的失血过多。”
“淼淼你说他是看到什么了会那么害怕直接被吓死了。”
“不知道。”
邢俊耸了耸肩道:“那好吧,别想这些了,休息一会儿吧。”
“邢俊,我记得你在青云镇买过酒。”
邢俊点点头说:“对,花了我五千大洋心疼坏了。那么贵的酒偏偏那么多人买,多少有点不合理,包括房颜婷……哎。”
“酒给我。”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邢俊不解道。
“我需要验证一个猜想。”
“在家里吧应该,”邢俊想了想说,“我现在回去取。”
“好。”
所幸邢俊的店离学校不远,开车一个来回只花了半个小时不到,白函淼拿着酒进了旁边的生物研究所——没错,也是他的。
生物研究所有一个无菌实验室,白函淼将酒瓶放在无菌消毒检测机器上,换了全套的防护服和专业设备,进实验室后,酒瓶也被消了毒由机器送了进来。
酒瓶中的液体被倒进专门的溶液存放瓶中,白函淼取了几个蒸发皿做不同的实验,一个做消毒,一个继续培养,一个进行蒸馏,其他的用来做不同的反应实验测试里面的成分。
白函淼拿出一小块玻片做标本装片放在显微镜下面观察。
与此同时,邢俊在外面的休息室里打游戏。
做完所有实验后已经是次日凌晨三点多,白函淼拿着一沓整理出来的实验报告出来,将报告进行消毒处理,换下防护服,他揉了揉眉心在休息室看到邢俊。
此时的邢俊蜷缩在休息室小小的沙发上睡着了,怀里抱着一个多层保温饭盒。
白函淼有些疲惫坐在邢俊对面给杨思远发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