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天偶然一瞥,因还有事,没停脚步。只是觉得不像是顺手打招呼。
赵禁城道:“陛下那边快唤你了吧。”
向北道:“差不离了。”
赵禁城道:“去吧。”
向北拧身去了。
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思索。
转头,盯着赵禁城。
赵禁城一看到向北的眼神,就知道不好,立刻去看天空看广场。
向北缓缓走回来。
“城外。”
“和离。”
“没有出身。”
向北有点不可置信:“她不会是沈学士的那个前……”
赵禁城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望块(放开)!”
皇帝抬头看了一眼,再看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北,你乐什么呢?”
向北:“啊?我在乐吗?”
“你那嘴角压都压不住。”
皇帝道,“什么事那么好笑,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
正乏啊,这天气,批奏章批得犯困。
向北捂嘴笑:“卫章想娶妻。”
皇帝:“咦?”
向北道:“人家拒绝了。”
皇帝更:“咦?是什么人家?”
“不是什么人家。没什么出身的一个妇人。人家自己不乐意。”
“……寡妇吗?”
“不是,是从夫家和离出来的。”
“这等人卫章都能遇得到,从哪挖出来的?”
“谁知道呢,缘分吧。”
向北含糊了一下,只道,“卫章长吁短叹呢。”
皇帝笑了。可算知道向北为什么一直乐——赵禁城那样沉默寡言的汉子,长吁短叹,实在可乐。
皇帝道:“不管和离还是寡妇,总有亲族,去找她长辈,长辈同意了不就娶了?”
以赵禁城的身份,那妇人的长辈不可能不同意。
向北道:“我也是这么说呢,可卫章说——”
他粗起嗓子捏着腔调模仿赵禁城:“权势,不是用来委屈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