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似乎说不下去了,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开了。
二姐生气地看着我:“小弟,咱大姐为了你都放弃自己学业了,你看看你都干了点儿啥,你对得起咱妈和咱姐不!”
母亲和姐姐们都离开后,我颓废地坐在床边,我也在想,我在做什么!第二天我没去上学,母亲也没问太多,她也想让我好好思考一下。
烟瘾发作,我感觉自己浑身像是在被蚂蚁咬,心里特别痒,我的第一反应是去拿钱,反正没人在家。
不,不行,我一定要戒了它!我感觉我周围都是愤怒的因子,好像上火了一样,我感觉烦躁不已。
坐立不安的我想要出去,感觉好难受。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感觉嗓子饿了,只要一根烟就能填饱。
我浑浑噩噩地向前走了两步,你在做什么!“啪!”
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感觉浑身软弱无力的我瘫在门口,我背靠着门。
烟瘾像是有根羽毛在我心里挠,那种半真半假的感觉让我很是心烦。
迷迷糊糊中我昏睡了过去,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滴水滴在我的脸上,仿佛还有人的抽泣声。
烟瘾戒了后,我感觉自己很是对不起母亲和姐姐,更是发奋图强,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学。
这是一片写着关于烟瘾的文章,但是文笔过于稚嫩,似乎就是在回忆他从前的记忆,写的十分通俗易懂。
我看着不禁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你特么是拿我寻开心是吗?”
“不是的……”李思第这个时候也是懊悔的垂下了头,他的脖子还在我的手中紧紧抓着,只要自己一惹我不开心,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李思第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的命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我饶了自己。
他接着又取出来了纸稿,看来他不知道为何收集了这么多刘勋的纸稿。
我看到了前面出现的一到身影。
岁月令她的脚步慢慢蹒跚,大大的伞压得她的脊骨慢慢弯曲,我的心也是被压得喘不过气。
花色棉帽盖住了她的眉毛,双眼微微凹陷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走进,接过她手中的伞。
我说,奶奶,我去学校了。
我拿着伞的手尽量靠近她那边,我倾斜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双眼,黑与白的交接,如世界尽头所散发出来的光辉,能看透世间的尘埃。
看着前方是小巷的尽头,那里比小巷内要亮的多,可我是多那想走一条没有尽头的小巷,就这样,下着雨,撑着伞,走下去,就如地球一样自转,成为时间的永恒。
走出小巷,没有太多的告别。
走过湿漉漉的公园,走过流水流过的小桥,走进车站。
我看着她慢慢转身慢慢地迈出第一步,就如刚刚她注视我那样。
通过沉重的空气看清小巷中所留存的余温。
屋檐上的鸟儿扑闪着湿透的双翼,在准备这下一次的飞行,阳台上的鲜花轻轻抖落花瓣上的水滴,也是准备着下一次的绽放。我慢慢放下仰起的头,就如慢慢放下肩上的承重,直到我眼角的视线触碰到了地平线,眼前充满了光亮,就如乌云层中透过的阳光,照射在水面上如此耀眼,心底如小小的寂寞的潭水,荡漾起微微波浪。
不断旋转的车轮向前驶去,我在车上,我的脑海中浮现了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在我眼中,云似乎只是一个样,在蓝天的衬托下,白白的像棉花糖,像一朵湛蓝丝锦上的“昙花”,我没见过昙花,也不知为何这样比喻。
如今,静静的望着蓝天白云,有坐看云起时的舒适,悠闲在这里却显得格格不入,也许只是一个人的孤独。
“喂,你在看什么啊……起来起来,站好……喂,说你呢,腿绷直,胸挺起,说的是男生……说你呢,别乱看……”“你,给我去跑一圈,眼神游走,你那个卖萌啊……”我听见这“判决”,愣了会儿,一个人走出队列。
这是我的高中军训,说这些话的正是七排教官,我知道,军人的天职便是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操场似乎大了些,我跑了小半圈就在喘粗气,感受到喉的躁渴,脸颊的闷热,我低着头向前跑,操场上有十个排,四五百号人,但此刻只觉得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