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这组画起了个名儿,《荼蘼花开,情事终》。
选它当主题,不光是因为这花和爱情纠葛脱不了干系,更因为它触及了我心底那份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打算借这画,让某人知晓,让他明白我的心意,明白当年我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
周奕懂不懂我这点小心思,我不清楚,但他对用荼蘼花当主题,那是相当满意。
我们俩交换了下想法,就开始埋头创作。
他那构图技巧,杠杠的,我让他按我的思路先勾勒个框架。而我天生对色彩敏感,负责上色,最后他再整体润色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差不多两个月,他天天泡在画室陪我。
他的生意全丢给了森,还千叮咛万嘱咐,没什么大事儿,电话都别打过来。
我这心里头暖洋洋的,他为我做的,可不只是救我一命那么简单粗暴。
他给了我满世界的柔情蜜意,他不仅让我吃穿不愁,还帮我追梦,让我能毫无负担地干我喜欢的事儿。
糖糖偶尔会跑来画室捣蛋,但他总能温柔地把她哄走,“乖乖,等爸爸和妈妈忙完这几天,就带你出去疯,好不好?”
她不乐意,腮帮子鼓得像个皮球,用她那黑亮亮的大眼睛瞪着他。
最后,在几分钟的“眼力战”后,她败下阵来,被保姆领走了。
就这样,我和周奕在画室里过了一个月,白天黑夜颠倒,闭关修炼的日子,直到画展前夜才大功告成。
我们总共弄了四幅,每张都个性十足。
正当我准备打包,让人送去装裱,然后送到画展现场,周奕伸手挡住了我,“我想留下一幅。”
我乐呵呵地,拿手指沾了点颜料,往他脸颊上一抹,“要是你想留念,咱就展出不卖,怎么样?这样不就得了?”
他眉头一皱,脑袋晃了晃,“不,我想要一幅咱俩独有的,不让外人瞧的画。”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领会了他的心思。
这可是咱俩头一回正儿八经合作的作品,留作纪念,意义非凡啊。
“行!”我爽快答应。
最后,他挑了幅只有白色基调,荼蘼花瓣如雨的画作。
当时我没怎么细瞅,多年以后才发现,他在画里藏着咱俩拥抱的模样,手法隐蔽,得仔细寻才能发现。
画展那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大家伙儿都是冲着威力的名头来的,还以为这儿挂的都是威力的杰作,没想到在展厅右边,发现了我和周奕风格迥异的画。
咱那三幅画,风格独特,立马掀起了轩然大波,画评家夸得天花乱坠,媒体记者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一时之间,咱俩成了媒体追捧的香饽饽,甚至有人上门求签约。
庆功宴上,威力举着酒杯,朝我和周奕敬酒,“周太太,您这一出手,可真是石破天惊啊!我早说过,您这人,注定不凡,前程似锦。”
我谦虚回应,“要不是威力先生给我这机会,再加上我家那位帮忙,我连登台亮相的份儿都没有,哪能有今天的风光。”
宴会正酣时,灯光忽然熄灭,台上灯光独明。
我好奇地问威力,“今儿还有什么特别节目吗?”